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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进泸沽湖女儿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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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进泸沽湖,似乎比哪一次都更难辛苦一些,原本因病正在苏州父母身边医治,知音杂志一位朋友的一声呼唤,我只能立即带着药奔向昆明会师。不仅是做朋友做人应一诺千金,还因为去年的此时他曾千里风尘孤独一人专程到泸沽湖来探望过我,年初我也曾电话中答应会陪他再次进湖,所以当他一个电话打来时,我没有二话了。同来会师的,还有来自北京,有关我的泸沽湖及其他书的策划出版人。

最怕的就是沿着金沙江一路向山中延伸的那七八个小时的弯弯山道,原本爱晕车的我,再带着不争气的身体这样摇晃颠簸,真的好辛苦。当头晕头痛的受不了时,我在心时就反复说:“不来了,再不来,这是最后一次。”可是当车驶到进山口的“观景台”,远远望着蓝天白云,春日阳光下静若处子的泸沽湖时,我的心砰然一动:我梦中一次次呼唤的泸沽湖,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动人,那样的迷情醉心,我知道泸沽湖对我今生而言,也许永远没有最后一次了.

车到离泸沽湖还有两小时半车程的宁蒗县时,村里摩梭朋友格则多杰,已经站在路边等我了,听说我们到,他一清早就出来在此等待了。

车到湖边,正近黄昏,湛蓝的湖面上有一只只小木舟向码头划去,不远处是收工的马队,驮着服饰鲜艳夺目的摩梭青年男女,摇着铜铃一路歌声的归来.一排排木楞房上淡淡升起的饮烟更平添几分静悠.

车停在摩梭人最年青的掌门人,21岁的“达玛”家门前,我下车还末站稳,就听着达玛喊了一声“大姐”,就紧紧拥住了我。这时她的阿妈也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说着她的泪涌了出来。那一刻我感动的只有微笑我盈盈泪水,其他什么也话说不出来。

放下了行装,一行风尘旅人去洗澡,小路上相隔约二十米时,就听到一声高呼:“亲人哪”,美丽的格桑拉措边高喊着边咯咯大笑着奔跑过来,我站在原地伸开双臂,就那样看着笑声中的她一头湿发的仆进我的怀中。路上又见到另一个阿妈,也是拉着我的手说:“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啊,回来就好。”__回来就好,似乎我原本就是这儿的孩子啊,只是暂时离家远行了。

晚上八点是篝火民族歌舞晚会,与朋友一起去。在湖边正与朋友们说话,这时那个名叫次仁多杰,曾被大连歌舞团请走一年的,全村共认的最帅的摩梭小伙走向前来,当着全村老少的面,当着那么多游客的面,上过来紧紧拥着我轻轻说:“大姐,你回来了。"然后又说:"我好久不领舞了,今天你回来,我就好好的领一次舞”。那天他跳得非常的动人。

那晚的泸沽湖,星光格外明,月光格外淡,歌舞散尽的湖边村落四处一片静谧,那宁静透着一种温馨和安祥,那特有的宁静,似乎能听到山的呼吸,湖的叹息和天簌飘过的音符。大寂静中,突然有一种人在天涯,朋友在远的感觉。

我行前行后及一路过来,不时收到过朋友们的问候和关心,所以我当晚就发了一个报平安的小帖。没有想到匆匆几句话,却有那么多朋友关心复祝福,因此我既在泸沽湖的情谊中幸福快乐着,也在坛中新老朋友们的关切声里,格外思念大家思念车坛.远在云之南的深山大谷湖畔的我,那一刻似乎更漂泊更遥远,这么多的关心令我温暖的同时,也令我比任何一次远行孤旅更脆弱。所以当电话声里传来友人的问候时,我竟然油生说不出的感怀——有时人也许无法明白感动和感伤的区别吧?

第二天,我是被出村马队的铃声轻轻摇醒的,推开窗美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泸沽湖又尽现眼底。许多朋友陆续听说来访,于是建议在院内海棠树下听筝品茶,我把茶具和筝从小木屋搬到当院,几曲筝罢几道茶后,摩梭姑娘开始唱歌:“不管你从哪里来,来了就是朋友,你看那多情的格姆女神,已向你伸出热情的手……”

现在夜已深深,窗外不时传来摩梭男女嘹亮而深情的歌声____他们在边湖畔边吃烧烤边饮酒边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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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梦于2001-4-22 23:28:16发表在:车来车往


本贴由碰碰车于2001年4月24日在〖深圳磨房〗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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