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一起出门

土楼的功略

by 木恩 2001.8.22

疾行闽南

永定的主人们

从永定回来，发现对土楼的了解并没比去之前多多少。倒是一路下来认识的永定人给了我百般的感受。挨个儿介绍给大家罢。

中巴司机——跑永定县城到湖坑镇这条线的中巴司机真是寡言。一个问题至少重复两遍他才有反应，回答还多是伴着腼腆笑容的“不知道”。不过，我的热情并未因此消减。不停指着隐藏在丘陵山坳朦胧雾霭间的土楼向他问东问西，碰一鼻子灰后，再把目光和好奇心转向下一个土楼。到站下车前，他终于说出了最有建设性的一句话：“从这儿搭摩托去洪坑，只需要3、4元。”

摩托仔（一）——搭我们去洪坑土楼民俗文化村的两个摩托仔都姓李，一个叫阿通，一个叫阿选。中巴尚未停稳当他们就冲上来，很爽快地接受了往返振成楼3元的价钱。
驶出不远，两人就开始拼命解释门票之昂贵、逃票之简单和包车之方便三者间的关系和牵连。虽然知道其中有古怪，但还是因为受不了票价的刺激和一劳永逸的诱惑，当然，最主要还是想贪小便宜心理作祟，我们最终同意以两部车200元的价钱换取洪坑、高头、南溪三地主要土楼的包票游览。
在他们的引领下，我们兴致勃勃参观了如升楼（最小的土楼）、福裕楼（振成楼的祖楼）和大名鼎鼎的振成楼。前两处不仅无惊无险还受到主人家的盛情款待，后一处从侧门悄悄溜入倒也觉得刺激好玩。正窃喜间，我们却迎头碰上了——

土楼管理员——小眼睛带眼镜的管理员客客气气地问我们查票，然后一脸严肃地要我们补票，全然不理会阿通阿选在一旁由谄笑到跳脚再到气急败坏又吵又闹。不急才怪！——补票的八十元将从车费中扣除，我们只不过提前几小时把钱拿出来。
现在回想管理员那公事公办的认真模样，我在这儿提醒众位想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机会主义分子趁早打消念头，本人就是你们活生生的反面教材。
站在民俗文化村门口等他们吵架和补票的当儿，洪坑村的摩托仔们围了上来。三言两语间，我很快弄明白：凭票参观的只有振成、承启两楼共计55元，而决非阿通阿选所讲的逢楼售票将近200大元；若包村里人的摩托游览所有土楼只需每车80元（含振成、承启门票），若不去振成楼则只要40元（含承启门票）。
出于被欺骗的愤慨和再节省35元的小算盘，我决定换车。付了5元车费给阿通阿选，我拉着朋友上了另外两部摩托。

江大爷——江大爷的胡子很漂亮。他住承启楼，那楼里所有人都姓江。我们进去时，大爷正扯着嗓门拉着一群人楼上楼下参观。承启楼很大，主楼高四层，由里至外环环相套也是四层。因为高大，自然显得空旷。在宁静的午后，除了鸽子扑拉拉飞过天空的声音，整个楼就被江大爷的客家普通话塞满了。
开始我们只远远望着，待回到大门口时，大爷已经送走那拨人又朝我们走来，很热情地要带我们参观。我们笑说已经看过了，然后问大爷陪客人参观要不要钱？大爷使劲摇头，连连摆手，直说你们是客你们是客，欢迎还来不及呢。
好一阵感动，忙掏钱从他邻居阿婆那买了一套明信片。

苏奶奶——苏奶奶是振福楼的主人。前阵子拾荒者和kailash关于土楼的文章中都有提到，出门前特地打印下来塞进包里。与其说我是奔着振福楼而去，倒不如说是奔着苏奶奶而去。
振福楼环境很好。门外是小桥溪涧流水潺潺，门内是青砖石瓦深深庭院。只不过，因为清冷，显得有些渗人。依着我是要在这住下的，朋友却出于安全和交通考虑不同意。正悻悻间，忽然天降暴雨。哈哈，下雨天，留客天。虽不能住下，多耽一会儿也是好的。
苏奶奶似乎比我还要高兴呐。一边张罗媳妇斟茶倒水，一边唠叨着让我们就此住下。直至我拿出拾荒者和kailash的文章说要念给她听，这才停顿下来。那文章，我想奶奶是听明白了——念不太相干的部分时，她会凑近来看；念到关于振福楼时，她会呵呵笑出声来；念到讲她的句子时，她会把眼睁得大大的很认真听。
雨很快停了。摩托仔催着我们赶快上路。奶奶拉着手送我们出门，叮嘱着下回再来。我把打印的那几张纸留给了她。

摩托仔（二）——走出去，却发现停靠路边的两辆摩托都被人放了气。是阿通阿选干的好事哩。
修摩托的时候，我在镇上晃来晃去的走，那两个家伙就跟了上来。一边问下午去了哪里呀看了几个土楼呀为什么不坐摩托自己一个人逛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呀……一边就贼贼地笑。我说下午去看了承启楼刚从振福楼出来摩托车被人放了气这些你们不都清楚吗，你两个干的好事！他俩笑得更响了，一边大声讲你不能乱讲这么说是不负责任的，一边又小声说你别告诉那两个摩托仔呀。我也笑了，又好气又好笑！
然后两人开始牛皮哄哄地骂土楼管理员骂洪坑摩托仔，赌咒发誓他们敢到这边地界来定要其好看。然后又问我晚上的住宿有没有安排，他们可以帮忙找到又便又靓又好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继续漫不经心地逛，直到修好的摩托开过来。

林阿婆和林老板——林阿婆和林老板都是振成楼里人家，却各开各店。我们住阿婆家，一进大门右手边第一间。住下时天已尽黑，楼里的开饭时间都过了。
刚进门，天黑灯暗，看不清楚，我管女主人叫阿姨。主人更离谱，竟然叫我大姐！我晕！！！（后来扯着同伴问了好几遍——我看上去有那么老麽？）赶紧拨乱反正，她亦不失时机地纠正了我。于是，我改叫她阿婆，林阿婆。
阿婆人很实在。先张罗了我们去她隔邻家的饭馆吃东西，再回家招呼自己远方来走亲的客人。不曾想阿婆前脚出门，我们立马就被饭馆老板娘以师傅下班为由扫地出门，可能是嫌我们吃得不够多，懒得再起炉火吧。
无奈，只得辗转去了林老板家——他家接待着二十几个福州师大艺术系过来写生的学生，刚开完饭，可能还有火。冲进厨房搜寻半天，只得香菇一把、萝卜干一坛、鸡蛋若干。排列组合后点了萝卜干炒鸡蛋和香菇汤俩菜，待端上台来却发现变成了香菇炒鸡蛋和萝卜干汤！没办法，凑合着吃吧。
还没吃完阿婆就赶了过来。一边指责饭馆欺人太甚一边埋怨自己招呼不周一边嗔怪我们不去找她太过见外。然后又嚷着要林老板给我们吃饱吃好而且价钱必须实在。
这顿饭花了12元，味道不怎么样，可心里还是感觉温暖。结帐时，我们顺便打听了明天的车况。原想由龙岩转车直奔泉州，林老板却力荐我们搭乘他替学生们包的中巴去漳州转车。本来觉得他们已有20多人，再加上我们肯定有点玄，林老板猛拍胸脯说绝对没问题谁也不会落下。权衡再三，想去厦门逛逛的情感战胜了理智，我们乖乖交出车费36元。
第二天上车时，发现竟还有三个当地老乡也要搭车，气得艺术系的带队老师在车下静站示威抗议超载。于是林老板要我们下车退钱！于是我咬牙切齿地质问他去龙岩的班车已经开走拿我们怎么办！于是我礼貌而坚决地告诉带队老师哪怕站着我也得上这辆车！于是定员19人的老爷车满登登塞着35个人发动了起来！
现在想想，还觉得直冒冷汗。

漳州——从城东到城西

艺术系的学生们不太活跃，也许是因为饱受晕车折磨的关系吧。而我呢，却一路忍受着看他们晕车的折磨——因为倒坐在引擎盖上，一车人的状况一览无遗。
贡献出N个垃圾袋后，终于，漳州到了。
去厦门的车要在另一个车站坐。原想漫步过去的，但这份心情却被蜂拥而上的三轮车夫们的七嘴八舌搅了个七零八落。冲在最前面，嗓门最大、要价最低的是一位大爷。本不忍也不敢坐他的车，老人家却惟恐我不给他这单生意，急得几乎把金牙咬上我的鼻尖。退无可退时，只能乖乖爬了上去。
于我眼里，这里的三轮车倒很有特色。与以往坐过车夫在前蹬，乘客后排坐的那种不同，这里的车都是车夫在右侧，乘客坐左边的。有的车一前一后有两个位，有的车却是一整块坐板，乘客只能背向而坐。我们的车属于后者。不过，见我们都想正视前方浏览市容，大爷示意我们可以并排坐着。
挤挤挨挨晃晃悠悠中，倒让我想起了去年秋天在新疆的毛驴车——当时，为着同样的原因，八个人用了同样的坐法，结果车子前重后轻，差点没把那驴累死……把感受和预见悄悄告诉了朋友——没敢大声讲，是耽心大爷听了这实例不高兴。不出所料，没走多远，我就被大爷赶去了车尾。
漳州在盛唐时大大的有名，如今作为福建经济三角洲的重要一角，其战略意义亦可圈可点。历史名城、花卉水果集散地、国家排球集训基地——我对漳州的了解就只得这么多，还全拜初中地理老师所赐。惭愧！
一路行过，两眼瞪得如探照灯一般，也没找出点与历史或排球挂钩的风景来，倒是那一家接一家的水果档让我想起从早至今还水米未进呢。跳下车买了几根香蕉，又顺带捎了两块茯苓糕（这名字勾起我对北京茯苓夹饼的美好回忆，可惜卖相和味道却相去万里）。
正吃着呢，汽车站就到了。
豪华大巴沿着我们来时的马路反方向开，驶过先前那车站不远，看到一块写了“东区”两字的大招牌，我恍然对同伴说：“刚刚我们从东向西穿城而过了呀。”

风火走厦门

漳州到厦门，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
去厦门是临时的决定，事前没有准备，所以下车后懵懵懂懂的，不知该移步何方。其时已近正午，去泉州的车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有。估算一下时间，打听一下方向，我们直奔鼓浪屿而去。
雨，又开始下起来，而且越来越大。
坐在渡轮的上层甲板，旁边放着个大垃圾桶。一位带工作证的老太太把里面的一次性杯挨个捡出来，整理、叠放、拿走……我和朋友愕然对视，不敢再深想下去。但愿是我们多虑了！但愿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站在观光车路线图招牌前张望了一番，粗略知道左边有花园海滩日光岩，右边是人群小贩购物街。毋须多言当然朝左转。
走到皓月园门口，才知道一路都是要买票的。花30元买两张票，进去五分钟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因为下雨，海水脏到惨不忍睹；旁边的灯塔一晃一晃倒还有趣，可惜不能走过去细瞧。瞻仰完高大威猛的郑成功石像，又顺着他的目光眺望一阵远方，我们撤了出来，并决定但凡岛上卖票的地方都不再进去。
还好，购物街过去的民居给我留下好印象。曲径幽巷、青阶石台、绿瓦红房，都是让我喜欢和不舍离去的。可惜，只能走马观花了。
再下渡轮时，我便吵着要去吃花生汤了。朋友对此很是不屑，笑问：“花生汤对你很重要吗？”歪头仔细想想后，认真地答：“是。”
无他。皆因行色匆匆，太过仓促。一路下来，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东西太少太飘渺太容易逝去。倒不如实实在在的花生汤更方便我回味厦门，回味这个春雨中的午后。
从码头走去中山路黄则和老店不用五分钟。花生汤很甜。
然后就去了厦大。簇新的教学楼，庄严的大礼堂，古色古香的学生宿舍，这里的建筑还真是漂亮。只是，那一张张活力四射的年轻的脸却刺激得我们对着空荡荡的操场拼命哀号：“时光飞逝如电，如歌岁月不再。”
走出校门时，雨停了，太阳钻了出来。

崇武印象

说起崇武，最常听到的就是石雕、古城和惠安女。给我留下印象的，也是这几样。
先说说石雕。从泉州出来，一路都是刻石雕的作坊。公路两旁堆满了成品和半成品。成品很漂亮，半成品将来也会很漂亮。
这种对石头的景仰和赞叹在我们进入崇武的石雕工艺博览园后达到了极至。
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贼心不死。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我们沿着海边小道走多几步爬个小坡就站在了博览园里面。省了25元门票，玩起来心情自然舒畅，何况里面还真是不错。十二生肖、二十四孝、观音群像、水浒108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都是些好东西。最有趣的莫过于一对黑白猫巨雕。白的憨态可鞠，黑的英气逼人，一边瞻仰着，一边就感觉到那伟大理论旗帜正由心内冉冉升起，并鼓舞着我们走进了旁边的崇武古城。
距古城门口不远有座东狱大帝庙（惭愧的紧，本人至今仍没搞清这东狱（？）大帝到底系何方神圣）。大帝在前一天，也就是农历3月8日刚过了生日，一帮盛装老太太正为这事集在庙里诵经拜祭，顺道吃茶聚餐呢。朋友在一旁拼命谋杀菲林，我却探头探脑地坐进婆婆们中间。婆婆们的打扮很有特点，通是梳小辫、带红花、彩色发卡满头插。一眼望过去，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偏巧那日为扮纯情我也扎了两朵小花在头上。婆婆们好奇地用手来摸，同时啧啧地点头。于是我便猜想，她们也在赞我这饰物好看吧。
想当然里，总觉得惠安女应是“腰如杨柳风里飘，短衫肥裤多妖娆”的。这一路过去，才知道错了。风摆杨柳腰有，但其主人却不作短衫肥裤的传统打扮，均已时装化了；着传统服装的也有，却尽是些上了年纪没了身段的阿姨阿妈阿婆们。
要饱眼福，恐怕只能去照片里、旅游景区内、电视纪录片中找啦。

泉州的溜达

泉州的溜达先是由周六晚上开始的。
从厦门过来已是七点多钟。没下雨，风却不小。
安排好住处，本想直扑美食街，却被三轮车夫送去了文化宫。黑麻麻的，除去几家烧烤档，什么都没有。
转上灯火通明的大路，七弯八拐的，居然自己就摸到了美食街口。可能因着天气的关系，这边也不热闹。由街头溜达至街尾，肚子很快被海蛎煎、沙茶面和清炖羊肉填满了。
摇摇摆摆地准备回去，一起身才惊觉出来时竟然没记下住哪间宾馆！！！凭着模糊的印象，胡乱凑了一个名字给面的司机，下车后发现眼前的酒店跟我们住的那家根本不搭边。东指西划折腾了半天，仍然搞不清方向一筹莫展。一边在街上游荡乱串，一边思忖着该上哪儿去打发掉这一晚。惴惴不安间，忽又想起印有宾馆名称和电话的房卡就在我的腰包里面。哎哟喂，我的老天！
在泉州的第一趟溜达就是这样惊险刺激，幸好，结局还不是太坏。
……
周日由崇武打个来回只用去半天。不同路的朋友先行一步。于是，又有了我独步泉州街头的悠闲。
先去开元寺。跟在一拨领导后面，享受着导游小姐热情洋溢地讲解。于是，知道了五方佛，知道了东西塔，知道了飞天乐伎，知道了千年桑莲……但，仅仅是肤浅的知道，仅仅是比原来的茫然好了一点点。
接下来的两小时却是三天里最惬意的——坐在那八百年古榕下给朋友们写POSTCARD，把风过树动的哗哗声、扫帚划院的沙沙声和如歌般的诵经声通通揉进我的字里行间，连同祝福和快乐一并寄往远方，那份舒畅和自在呀！
然后去了清净寺。这个中国最古老的伊斯兰教寺院，从里到外尽显阿拉伯建筑的简约风格——连厕所都给简约掉了。
吃完牛肉羹和肉粽，又好心情地买了两双减价拖鞋，最后决定去新华书店打发掉剩余的时间。翻翻有关福建的书籍资料，权当是补习功课罢。
晚上九点，我踏上了回程的班车。

写在后面的话
    
生日前一晚熬通宵到5：00，终于赶写出我的第一篇游记，当作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次闽南行，三天四夜间竟经历了永定观楼、漳州转车、鼓浪屿听淘、厦大漫步，以及崇武古城和泉州街头的游荡。太急太赶太紧张了！岂止是疾行，简直就是飞哩。
听闻五一又有朋友过去，同样的行程竟安排了七天的时间，真羡慕他们的闲适和悠然。
值得欣慰的是，紧张的行程刺激了我的创作欲望，再加上准备过去的朋友催着，终于肯坐下来写点东西了——以前太懒，虽去过不少地方，但回来总一拖再拖，直至记忆飘远，感受淡去，再捶胸顿足后悔一阵子，然后叹口气完事。
赶在节前匆匆草就了上面那些文字，写完后才发现关于行程功略一类的东西不多，倒是感受的东西不少。于是又搜肠刮肚地补记了一些有关衣食住行的信息出来，不管有没有帮助，都算一个交代罢。
交通：
深圳至永定——开往福州的2272次，晚21：16发车，到永定早上8：55。上铺153元，硬座80余元。
永定至湖坑——中巴7元/人，行程1个钟。
湖坑至洪坑、高头、南溪——包摩托80-90元/人（含振成楼门票40元，承启楼门票15元），最好包面的或出租车，价钱相去不远。湖坑镇江姓靓仔的士佬电话：13950859599，0597-5531739
可由湖坑镇搭车往漳州、厦门，也可先至龙岩，再转车至漳州、厦门或泉州。
漳州至厦门——豪华大巴18元/人。
厦门至泉州——豪华大巴32元/人。
泉州至崇武——中巴8.50元/人，回程8元/人，往返共计2个半钟。
泉州至深圳——豪华大巴有一早一晚两班。晚班车9：00发，早6：30到罗湖火车站。泉州新汽车站售票198元/人，直接去停在南较场老车站的车上购票150元/人（这渠道也应适合发往广州、东莞、汕头等地的班车吧）。
住宿：
永定可住土楼。振成楼15元/人（房），但我更推荐振福楼。
厦门可住鼓浪屿或厦大。
美食：
厦门可口小吃不少，黄则和与吴再添两家老号免不得是要去一下的，南普陀的斋菜也不要放过。
泉州的美食街除去那闽南第一包--夹肉包，其他一般般，倒是开元寺外面的西街上埋伏了不少好东西。
季节：
听当地人讲6—8月是最好的季节，具体情况还得问福建的驴们。

本贴由木恩于2001年8月22日在〖深圳磨房〗发表.